盛西浔心想:他好听话。
温淮期打的车快到了,他看着逐渐到上客点的车,问盛西浔:“那作业完成后会有奖励吗?”
盛西浔还没来得及说话,和他并肩站着的人突然抱住他的腰,头靠到盛西浔的肩上,像是撒娇,语速好慢好慢——
“盛老师亲自批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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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西浔这次的小组作业超常发挥,得到了全班最高分,他上台讲内容的时候都非常流畅,一改平常说中文名词解释都有点烫嘴的状态。
他下去的时候还被同学打趣:“谈个恋爱直接起飞了?”
几乎全校都知道了他和温淮期在一起了。
专业课的老师在画室都隔一会溜达到盛西浔边上,瞥几眼他的画,又要调侃几句:“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啊,氛围都变了。”
盛西浔无语凝噎,也不敢问对方说的是画还是他自己,只能回:“什么起飞,不就是一个作业吗?”
同学说:“没听老师夸你这次讲的很好吗,你走学术派了,难道要改行史论?”
他们这个专业是出了名的烧钱,更没什么前景,最对口的可能就是美术老师。
人多少有点追求,班上有几个就冲着毕业去小学当老师去的。
盛西浔对教小孩没什么兴趣,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,隔壁同学大一就准备考国外美术学院的研究生。
这种问题要是问到盛西浔,他还没回答,大家就抢答:“我们浔哥是要继承家产的,不一样。”
“不继承也可以干点别的,要不以后做策展人也可以,罩着点我们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每当这种时候盛西浔也会附和几句,倒也没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