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津也看到了温淮期,他微微眯起眼,隔着几排人同样看到了坐在温淮期身边的盛西浔。

对方捧着一杯饮料,似乎被甜得眉眼弯起,然后笑着和温淮期说话。

盛西浔没注意到温淮期的眼神,说:“因为这个英渠是艺术大学的,又在s市,不用跑外地了。”

“也有观观也报了这个学校的原因啦,我很怕一个人。”

温淮期都有点嫉妒岑观,能得到盛西浔毫无保留的喜欢。

也还好岑观和盛西浔不太可能,他才有机会坐在盛西浔身边。

盛西浔这个点喝咖啡也不怕睡不着,冷风里喝咖啡似乎也不会让他呲牙咧嘴,反而被甜得嗓子眼都吼了。

他哇了一声:“黑糖的真的好甜,你尝尝。”

他往温淮期那边递:“奶油顶也很好吃的。”

前几排坐着的严津本来是要去接电话的,这个时候仍由电话嗡嗡,盛西浔的笑似乎在脑子无限放大,变成了当初他们相处的时候。

盛西浔最开始也有这种时候。

不过仍然有所区别。

盛西浔是自来熟,但不会和人熟到分享一份事物,一杯饮料。

男生大咧,打完篮球踢完足球喝一瓶水也是常有的事,但盛西浔不行。

还被严津说过太见外了。

当时盛西浔怎么说的来着?

我和谁都这样分清楚的。

谁都,这样。

那他现在喝一杯饮料,用一个勺子挖奶油吃的又是他的谁。

上周在出租车的时候严津还信誓旦旦地认为那是骗局。

现在却觉得世界电闪雷鸣,全是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