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淮期问:“学校?”

盛西浔答:“家里。”

温淮期又问:“你家里人呢?”

盛西浔:“我哥不在家,家里只有管家爷爷和其他人了。”

他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带着哽,温淮期问:“不高兴吗?”

盛西浔:“对不起。”

他又吸了吸鼻子:“我没去过临江仙车站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?”

温淮期:“没有认错。”

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,也没难过,反而问盛西浔:“还画吗?你明天不是还有课,不躺床上准备睡觉?”

盛西浔:“那你呢?”

温淮期:“我和你情况不一样。”

盛西浔:“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?”

他问得有点消息,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恣意,深夜的盛西浔好像露出了另外一面。

温淮期想到第二次见面,暴雨天里缩成一团的少年人,他已经有了猜测。

温淮期:“不会。”

他突然喊了他一声:“小浔。”

盛西浔:“嗯?你怎么喊我这个名字,观观都叫我盆盆的。”

盛决偶尔也会喊,但都不如盛西浔第一次听到电话那头温淮期喊的时候,那种酥麻感。

温淮期叫不出口,问了句:“这个小名谁取的?”

盛西浔呃了一声:“我哥,他说我抓周的时候抓了个脸盆。”

温淮期迟疑地问:“你们家抓周为什么要放脸盆?”

那边的声音轻了许多:“是狗从卫生间叼进来的。”

温淮期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