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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西浔如果不说话,只会让人觉得难以靠近,他和温淮期是完全相反的人。

可此时此刻,雨打窗花。对方的声音混着雨声,仿佛和柔和的灯光彻底融合,竟然生出了让温淮期生出了一种对方在等自己睡觉的感觉。

这种亲密感陡然升起,可惜另一个人却已经困得泪沾眼睫,原来还算清楚的话也更加含糊了。

温淮期头一次这么无心做事,他微微转头,看了眼一个人占了他枕头睡得七歪八扭的盛西浔。

他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,“盛西浔。”

盛西浔没听到。

温淮期又试探喊了一声,“小浔?”

躺在床上的少年人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。

温淮期:“你睡过去一点。”

盛西浔翻了个身,又卷走了被子。

温淮期的睡衣很大。

他没有父母照顾,小时候是姥姥买什么穿什么,再大点就是自己想穿什么买什么,在可以选择的范围内选择喜欢的。

虽然这个喜欢的区间也是:耐脏、实用、可以穿久一点。

衣服可以买大几号,反正外面有校服,没人会在意他里面穿的是什么。

盛西浔现在穿的仍然是大号的棉质t恤,翻身的时候领口空空,露出了少年人胸口的纹身。

温淮期瞥了一眼,是三颗黑色的爱心。

跟wifi一样,像是爱心从胸膛辐射,信号永远满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