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过、难过和好难过。
学校里的事他对盛决向来是报喜不报忧。
私立高中学生小团体也很多,转校生盛西浔和岑观是最后来的,凑在一起却被孤立了好一阵。盛西浔性格开朗,岑观暴躁很多,但开朗和暴躁的人也会有心事。
在某一瞬的难过能延长很久。
在这个大雨滂沱的秋夜,在温淮期的床沿,他居然想哭。
温淮期:“那要我给你擦眼泪吗?”
他的声音明明偏冷,此刻却温柔得盛西浔情不自禁地要靠近一些,他别过脸,说:“才不要。”
温淮期:“那还走吗? ”
他看了看外面的雨:“大不了去外面再湿一次。”
盛西浔低声问:“你会觉得我很麻烦吗?”
温淮期摇头:“是有点娇气,但可以理解。”
他的刘海还是一缕缕的,两个人坐得很近,靠在一起的部分温度传导,好像能让情绪升温。
盛西浔不可置信地说:“娇气?怎么可能!”
隔了一会他想到自己的臭毛病,又蔫蔫地点头,又问:“那我可以不洗澡吗?”
温淮期:“那你睡地上。”
盛西浔:“不要。”
他看向温淮期:“你好狠心。”
温淮期点头:“那我去找个防滑垫铺在地上,你洗澡的时候尽量看天花板。”
盛西浔喂了一声,非常不赞同:“谁洗澡不看自己身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