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淮期也换了一套干衣服,就是头发还试着,他给盛西浔递了一个杯子。
搪瓷杯,大红牡丹,写着开花富贵。
复古得盛西浔嘴角抽搐,又觉得是很有年代感的喜庆,搞不好爷爷会很喜欢。
温淮期:“先喝点姜茶,然后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,你还是洗个澡吧,我怕你感冒。”
他似乎也觉得盛西浔的毛病有点难搞,顿了顿:“我去遮一下或许你就不会晕了。”
温淮期的房间很小,跟盛西浔家里的淋浴间差不多大。
墙上不像盛西浔那样喜欢贴满海报,更没什么大型手办展柜。
只有一个书柜一个衣柜一张床,好像和宿舍也没什么区别。
盛西浔捧着杯子,看温淮期喝茶的样子,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,说:“要不我还是走吧,对不起,我……”
温淮期:“你的司机还在吗?”
盛西浔呃了一声:“走了。”
温淮期看了眼窗外:“雨还在下。”
盛西浔低下头:“对不起,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他表面大大咧咧,脑回路也不太正常,但出乎意料地会看人脸色。
温淮期还觉得盛西浔还挺敏感的,和他外在的形象完全相反。
盛西浔的成长环境明显和自己不一样,在宴会上温淮期也挺黎小栗这个情报贩子提过。
说盛西浔家里很和睦,不像岑观的亲爹岑家那么复杂,对方也很明显是那种被宠爱着长大的人。
小少爷娇纵也没什么,因为想要什么有什么,对这种破房子好奇可能不会超过三分种。
温淮期摇头:“是我招待不周。”
他说得淡淡,又催促盛西浔先喝掉姜茶,然后起身要去关煤气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