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却听不进去,闹起来叫道:“就要学,我不怕。”
“兴旺怎么了?”顾稻米听见他哭闹的声音,连忙走出来。
“是我不好,不该给他用真刀子。”顾丰登让他看小孩儿受伤的手。
顾稻米张了张嘴,为难的说了句:“哥,当木工不是都要受伤的吗,爹和你的手都是这样的。”
原来她早就知道。
顾丰登摇了摇头:“不一样。”
“我们学的时候比兴旺年纪大,知道分寸。”
“兴旺好似不知道疼,我怕哪次伤的太重,坏了他一双手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不然哪有这么大的孩子,手上这么多的伤口都不当一回事儿,一次都没哭喊过。
顾丰登看着弟弟,心底叹了口气,这孩子跟普通的孩子,确实是不一样。
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只有更关心一些,除此之外别无他法。
一听这话,顾稻米也意识到重要性。
弟弟是她带大的,其实她以前就发现,兴旺似乎真的不知道痛,跌倒了,撞到了,摔破了,他都不当一回事儿。
有时候看到弟弟身上的伤口,顾稻米开口问,小孩儿却总是不记得。
听哥哥这么一说,顾稻米也跟着担心起来:“兴旺是有点不怕疼。”
眼看姐姐也不站在自己这边,顾兴旺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顾稻米蹲下来给弟弟擦眼泪:“兴旺,哥哥不是不让你学,只是等你稍微长大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