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落,围观的村人一片哗然。

“顾老二夫妻这是不做人。”

“哪儿有让债主拖着儿女去侄儿家闹的。”

“我就说他不是东西,你们刚才还可怜他,帮他说话。”

顾丰登皱了眉头,心底对二伯夫妻的无耻拉低下限。

瞥了眼哭得双眼红肿,浑身狼狈的顾娟娟,顾丰登猜到了夫妻俩所想。

当初稻米也差些被拉走,于情于理,他都不能看着堂妹被带走。

回头一看,果然顾稻米看向堂姐的眼睛里带着同情,却抿着嘴没插话。

顾丰登看向赌坊男子:“现在告诉我这个,是打算做什么?”

赌坊男子笑了笑:“顾木匠,你这华国律法背得不错,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就算衙门来了人,我也有的是法子折腾的鸡犬不宁。”

扫了眼地上的两人:“不过看在顾木匠的面子上,倒也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
顾粮仓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丰登,你快答应他。”

“怎么个商量法?”顾丰登问。

赌坊大汉笑道:“家中老母有一样陪嫁的千寿屏,是祖上传下来的,可惜我儿时不懂事给弄坏了。”

“如今母亲年事已高,天天念叨着那个屏风,我请了好多木匠都说不能修复,听闻顾木匠技艺高超,这才求上门来。”

顾丰登瞥了眼他带来的人:“你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。”

“我是个粗人,刚才多有冒犯。”

他挥了挥手,手下像是拎小鸡仔似的,直接把两人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