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里,几位族老肃穆而坐,顾大伯作为苦主也被搀扶过来,顾禾苗兄弟俩站在他身后,却不见二伯母和堂哥堂妹。
顾五谷带着丈夫跟着一道儿过来,但她作为出嫁女,这样的大事儿并没有发言权,只能跟大伯母一起站在后头看。
目光落到鼻青脸肿的顾二伯,顾五谷只觉得痛快。
“人齐了就开始吧。”
村长咳嗽一声:“顾银牛,顾家族规,兄弟,手足也,手足相残,兄弟阋墙,不可宽恕。”
“今日你为了几两银钱,就做出殴打亲大哥,导致他险些丧命,罪加一等。”
“事情经过,金牛已经跟我们说得一清二楚,人证物证都在,你休要狡辩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顾二伯被堵住嘴,这会儿使劲挣扎起来。
村长差人拔掉他口中布团。
顾二伯跪着喊道:“村长,族老,我知道错了,大哥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。”
自从顾大伯醒来,他倒是不喊着被冤枉了。
只是涕泪横流:“大哥,我真的没想打你,我只是想偷走银子。”
“我欠了赌坊好大一笔钱,他们说今天再不还钱,就要把我家粮仓卖到黑矿里,还要把娟娟卖进窑子。”
“大哥,丰登是你侄儿,粮仓和娟娟也是啊,你不能见死不救……”
顾大伯脸色一沉:“你竟然还去赌!”
“粮仓和娟娟呢,还有你媳妇,他们都不在家。”村长皱眉问道。
顾二伯瑟缩了一下,解释道:“我怕赌坊的人上门催债,让他们娘带着他们回娘家避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