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让追着顾二伯打的大伯母都停了手。
“什么,你都要还上?”
“你爹当年欠下的银子加起来得有快二十两,你哪儿来这么多钱?”
顾稻米逮住机会,挺起胸膛喊道:“我哥手艺可好了,镇上的大户人家特意来请,开口工钱就给五十两。”
“五十两!”大伯母惊叫起来。
顾大伯也恍惚起来:“什么时候干木匠活这么挣钱了?”
要是他弟弟当年这么能挣钱,也不能落到欠下一身债,最后还去借了印子钱。
顾丰登拿出银子:“大伯,这是侄儿凭手艺挣来的,光明正大来路正当。”
等看清银子,顾大伯整个人还有些飘忽。
“这,大伯肯定是相信你的,可不到半个月的活,就能赚到这么多?”
“丰登,大伯没别的意思,就是怕你年轻不知事儿,被人带着走上歪路。”
顾丰登知道他的好意,便耐心解释起来。
木匠跟木匠之间,自然也是大大不同,他爹干了一辈子只能糊口,可木匠大师出手一次就价值千金。
顾家几个人听得晕晕乎乎。
大堂哥顾禾苗开口道:“爹,丰登是你看着长大的,难道你还信不过他?”
“是啊,丰登的人品咱们都知道的。”大伯母也连忙说。
二堂哥顾丰收也开口:“我在码头干活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,有些大户人家小姐陪嫁的床价值千金。”
顾丰登将银子摆出来,先把大伯家的分到一边。
他爹这些年欠下的银子,大部分都是这位大伯家的,剩下的是村里的亲朋好友,零零碎碎每家借了一些,但都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