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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满剥着砂糖橘走出来,听到这句话,说:“怕什么,寄过去呗,只要重要的东西没落下就行。”

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,讲着要带什么,喻即安听得头都要晕了,怎么要带这么多东西。

谭女士还说:“给臻臻打电话,问她要个地址,把一部分东西先邮过去。”

“她在纽约,喻即安是要去加州,跟她不在一个电话好吧!”梁满哎哟一声,连忙打消她妈的念头。

喻即安却说:“我可以和研究所那边联系,让他们提供我一个地址,东西先寄到那里,到时候我去取。”

“这样也好,等过了年,快递上班了就去寄。”谭女士道,“去这么远的地方,宁可多花点钱,麻烦点,也不要去了之后水土不服。”

她甚至还想给喻即安装一瓶容城的土带着。

梁满又哎呀一声,拦住她:“没有这么夸张啦,带土那都是以前才需要的了,给他带点吃的,不舒服的时候吃家乡的食物,不是更好?”

又说:“他都三十多岁了,不是三岁,又不是小孩子,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水土不服。”

谭女士虽然妥协了,但还念叨这什么小心无大错之类的老话。

喻即安在一旁剥橘子,安静地听着母女俩讨论他的事,心里觉得温暖又熨帖。

自从他的生活里多了个梁满,就又多了几个人关心他的衣食冷暖,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觉得感动的同时,又滋长着他的贪念。

怎么办呢?他说:“阿满,要是能把你变小,揣在口袋里一起带走,就好了。”

彼时他们刚从梁家吃完饭回来,从地下车库往外走,要穿过一段路才能回到单元楼。

梁满握着他的手,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晃,皎洁的月色落在前面的地板上。

听到他这句话,梁满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那我岂不成偷渡的了,黑户啊,不行,我不干。”

喻即安只觉得她一句话就把自己难得的浪漫心思全都打散了,觉得这人可真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