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如今想再多也只能是想, 要等喻即安跟踪她这件事掰扯清楚之后, 再坐下来详谈。
网上有一句话说“当热情褪去的时候, 真正的爱意才开始浮现”,换言之也可以说,在热恋期的荷尔蒙逐渐平息之后,他们终于可以看见对方的缺点和不堪。
但那又怎么样,她还是喜欢他。
她会在看到有意思的事情时,下意识分享给他,却在发送的那一刹那及时想起,哦,我们还在冷战。
也会在半夜三更被渴醒的时候想起他坚实有力的怀抱,总觉得家里的床睡着有点空空荡荡。
喻即安不在,也没有人再帮她吹头发,她还想起在荔憬花园那套房子里,她的摇椅,他的小木屋,以及他们在两边书房里一起处理工作和看书学习的时光。
原来在不知不觉中,喻即安已经这么自然地渗透到了她的生活里。
出来旅游的这几天,她老是想起喻即安问她的那一句:“阿满,你不要我了,对不对?”
然后是他通红的眼睛,神情里没有委屈和不甘,平静得就像……
认命。
她想起有一次和喻即安聊天,聊到死亡相关的话题,他说希望看了以后能突发疾病猝死,不用受太多苦,她很震惊,他却告诉她,这是认命。
当时她只觉得喻家大人教育孩子的方式很与众不同,但现在她只想问喻即安,跟她分开,也是他想认的命?
梁满越想越觉得恼火,要是喻即安现在就在面前,她能呸他一脸。
午后待在冷饮店里吹空调真的特别舒服,梁满看着对面的谭女士和梁元,他们正在头碰头地挑选这两天拍的照片,哪些留哪些删,窃窃私语地讨论得热烈。
梁满看了他们一会儿,忽然清清嗓子:“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