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身的衣服被她攥得皱成一团。
今天被他往怀里一抱, 分开一年的那些委屈莫名涌上来。闵稀以为自己能控住得住,忽然间眼泪决堤。
分开后,爱着, 意难平着。
也一直努力去忘。
却还是想他。
傅言洲把她抱得更紧,怀里的人肩膀不断在颤, 哭得隐忍又克制。
他的唇抵在她额前,声音带着鼻音:“对不起,我的错。”
闵稀鼻塞,像被什么东西封住,只能张嘴呼吸。
越忍着,眼泪就越止不住。
她明知道,离婚前他没爱上她不是他的错,可就是忍不住难过。在巴黎的一整个冬天,她经常什么都不带就出门了,在街头走着走着就会想起他。
傅言洲单手抱她,摸摸自己的口袋,什么也没有,又触触她的羽绒服口袋,没摸到有面巾纸。
他箍住她两肩,把她抱到车前,车里有抽纸,他连抽几张塞到他自己怀里。
傅言洲抬头看别处,那几只野骆驼已经慢慢走远。
闵稀拿过抽纸擦眼泪和鼻涕,暗暗调整呼吸,鼻子还是不通气,但眼泪总算不再往下掉。
他胸口的衣服被她哭花,湿了一小片,有眼泪有鼻涕。
她擦过自己眼泪,又给擦擦他衣服。
傅言洲:“没事,不用擦,一会儿就干了。”
闵稀从他怀里起来,扭头看骆驼离开的方向,长吁一口气。哭了一场,心里不再堵得慌。
傅言洲从车里拿了一个大容量的保温杯,天冷后她很少喝苏打水,他准备了一杯温水放车里。
拧开杯盖,倒在杯盖里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