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听到他打电话吩咐楼下厨房的声音,浴室里也在哗哗淌水。
她这个澡,从疲累泡到漫长,中途沈弗峥还叫人端来果盘小食和饮料供她补充体力。
她穿上睡袍出去时,沈弗峥不在房间里。
床头昏灯依旧亮着,那只男士银表发低调寂暗的光,躺在红碧玺的脚链旁。
钟弥走过去戴起来,男表太宽,在她腕骨间松松晃荡。
休息够了,有种深夜来精神的清明感。
她突发奇想去他的衣帽间逛逛,想着毕业汇演那天他来学校观礼,穿什么好。
没想到有意外收获,钟弥在他衣帽间的玻璃橱柜里发现一双女鞋。
那袋子她一眼就熟悉。
是第一次来这栋别墅,她提在手上的东西,里头装的,是那双缎面缀珠好看却不合脚的高跟鞋。
不得不承认,人的心境也是时过境迁的。
这双不合脚的昂贵鞋子,如今已经不能勾起什么难过回忆。
她将鞋子取出来,放在地上,心态平静地将脚往里踩,那种被挤压到不舒服的感觉,如记忆回溯,浮现脑海,好似在为她接下来脚尖的痛觉做铺垫。
猛然站立,后脚跟轻松贴到鞋底。
钟弥一愣,朝镜子里望去,她的确没有任何不舒服地驾驭了这双鞋。
她困惑。
那天跟靳月在门店,这双三十六码的鞋子叫她多难受,她记得清清楚楚。
店内导购也说了,国内专柜断码,只剩这一双,去国外总部调货不确定要等多久。
钟弥去翻看鞋码。
数字不会骗人,三十七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