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晓得彭东新大概要惹大麻烦了,他喜新厌旧一脚踢开她,她毫不纠缠,半滴眼泪都没有,拿了好处就走人。
彭东新的圈子又乱又脏,她还跟着彭东新的时候,现在这个男的就摸过她的腿,他大概记性不好,总喊她娜娜。
后来又遇上,她主动告诉这人自己叫什么,从一个男人挪到这个男人朋友的枕边就这么简单。
他们这个圈子里,不拿这些事当事的。
她便告诉自己,也不要把这样的事放在心上。
快过年那会儿她就听到消息,说彭东新可能要出国读书,这是对外好听的说法,他会几句英语?去国外跟要他死没两样,搁古代叫流放。
而且何曼琪听彭东新说过,他同父异母的两姐弟把持彭家,早想把他支到国外去眼不见心不烦。
是彭东新那没名分的妈挺会使手段卖惨示弱,才撑着这么多年彭家的平衡。
念他实在是个废物,彭东琳彭东瑞才当他死了一样不管他。
当废物可以,但太蠢得罪人,就不好收场了。
彭家具体发生了什么,何曼琪不知道,她只知道最后一次见彭东新是年后,不久他就要被送去澳洲。
那晚盛澎也在。
盛澎坐沙发上,手里掰着一个长条魔方,说替他践行。
桌上摆了一排人头马。
盛澎跟彭东新的朋友确认:“那晚跟弥弥喝的是人头马吧?”
那人没了往常大声说不入流笑话的样子,只默着,点了点头,看了看被压在玻璃茶几前不停反抗叫嚣的彭东新,又收回目光,似乎看哪里都不对,最后只好尴尬盯着沙发腿。
得了话,盛澎看向何曼琪,拿长条魔方戳戳她的腰:“愣着干嘛,给彭少爷开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