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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81 字 2023-07-08

钟弥趴在自己床尾,悬空半翘的脚上还挂着毛绒拖鞋。

她听见沈弗峥的声音很轻很淡地说:“你哪有那么容易忘。”

“啪嗒”一声,脚尖缩起,拖鞋坠地。

他只说了这一句,再没别的了。

钟弥却想到白天跟妈妈聊天的话,他大概也是一块不吸水的料子吧,甚至本不情愿落进世俗爱欲里,他在其他路上走得很稳很好,不蹚感情这条水路也完全可以。

她曾经故意在扇面上赠了一句艳词给他,章台走马,风流不落人后。

谁承想呢?

真叫马失前蹄,跌进红尘里。

沈弗峥在电话里问她:“正月家里很忙吧,你哪天会有空?”

钟弥知道问了这话,大概是要来找她,手心托住下巴,拖着慵懒的音说:“沈老板才是大忙人,不如您先说哪天有空?”

“初七,或者十五,初七要当天走,十五——”他声音稍停一下,“可以留一晚。”

第37章 苦艾酒 以退烧之名,叫人上瘾

隔着电话, 钟弥装若无其事问沈弗峥哪天来,沈弗峥反问她:“我哪天来,你都有空吗?”

说实话, 就是都有。

但钟弥不说实话:“我家戏馆,每年初六要唱开年戏的, 当天老戴会请一些戏友和老主顾过来,初七就是正式对外营业了, 嗯……所以, 我初七那天会有点忙。”

她以为这已然算暗示,甚至为此暗暗耳根发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