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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85 字 2023-07-08

就像凛冬里开春花,多罕见,多稀奇。

多叫人喜欢。

钟弥这会儿很乐意讲废话给他听,说完从外公那儿吃完年夜饭回来,还要讲白天的事,她给他发的照片,是下午跟着妈妈去陵阳山拜佛拍的。

陵阳山几十间庙,沈弗峥去过,但没敬过一炷香,那时候钟弥做导游,也不建议他们去,说随便拜个三五间,是瞧不起其他菩萨。

沈弗峥问她:“几十间庙都拜?”

“不是啊,那怎么拜得过来,就拜最大的那个。”

“拜不过来,不怕其他菩萨有意见?”

钟弥这才反应,他是在拿她过去懒得带盛澎爬山的推辞在揶揄自己,不过她一贯有本事,说黑是黑,说白是白,她站哪儿道理就站哪儿。

“菩萨能有什么意见啊,我还是小孩儿呢!”钟弥很是有理有据,“我妈妈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,我只是听妈妈的话,菩萨怪不着我。”

沈弗峥在那头低声笑。

是吧,连菩萨都拿她没办法。

“原来还是小孩儿啊?看来我是造孽。”

明明没说什么露骨的话,偏偏钟弥脑子里立马浮现不该想的事,有动作有声音有画面地呼应他说的造孽,脸颊唰一下就腾起红热。

没拿手机那只手,攥着被角,拉扯着,试图来消磨这股羞燥。

简直造孽!实在造孽!

他一本正经,声音却带笑:“小朋友今年几岁了?”

钟弥忍着,吐字回答:“……二十一,虚岁二十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