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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93 字 2023-07-08

那种陌生感从心头快速划过,不留痕迹,钟弥看着眼前更为熟悉的沈弗峥,点点头:“嗯。”

想到什么,她起身下床趿上拖鞋,去翻行李箱,“你……怎么没走啊?”

“昨天外面动静一直没停,怕你半夜醒了,身边没人会又害怕。”

她蹲在箱子边找东西,声音从她背后传来。胸腔一浮,钟弥像当头被击中,翻到洗漱用具的手,麻麻的。

有脚步声走近过来。

“在找什么?”

“牙刷和毛巾。”钟弥正想起身,肩头忽有了重量,她的毛绒外套落下来,覆着她的双肩。

她抓起衣服拢了一下,另一只手伸出去,“给你,都是新的。”

从沛山坐上车去省会机场,车程长,途中钟弥拆开临行前靳月塞给她的一盒蛋糕,迷你的肉松小贝,一口一个,她一手往自己嘴里塞,另一手递去给旁边听电话的人。

他低头用嘴接。

钟弥转过头,看着他提一瓶水闲闲喝的样子,一时憋闷无话,他真的很有本事,顺手分享变成暧昧投喂这事如果钟弥提出来了,会衬得是她自己想入非非。

他真的就是天生一副没空儿女情长的样子。

真的是天生的吗?

钟弥又开始好奇,不由想到昨晚的对话。

相亲节目里,灯亮灯灭代表心动与否,可人在恋爱里的情绪如波浪起伏,从不是非明即暗。

更像是一个不正常的灯泡,忽然上头的时候爱生爱死爱到一瞬间就要想到地老天荒,灯泡亮得像要随时爆炸,除了眼前这个人,什么都不想管了。另一些时间,又似电压不稳,时闪时灭。

爱欲是风中火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