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肯为她做到这步。
于是,钟弥便心安理得享用,吃到第三只,他还在剥。
吃得总比剥得快,钟弥也不嫌腥,手上开开合合折一根细长的螃蟹腿玩。
她有点好奇,按他中午空腹吃辣都说伤胃的养生论调,这会儿不应该说螃蟹寒性太重,吃太多,伤健康吗?
沈弗峥听了她的问题,露出淡淡一个笑。
“我没那么追求健康,你真拿我当老年人了?我烟酒都嗜,大概率也不会戒掉了。”
“你好像很少抽烟,我以为你没什么烟瘾。”
“社交场合喝酒很难免,除了酒,其他会让人上瘾的嗜好,我不喜欢让人知道。”
抽烟也喜欢独处的时候抽。
钟弥还在想他话里的意思。
他将第四只蟹给她:“我大学时参加过一场辩论——清醒地屈服于欲望算不算一种失控。”
“你是正方还是反方?”
“正方。”
屈服于欲望是一种失控。
所谓清醒,只能说这种失控已经很严重了。
“赢了吗?”
“赢了。”
钟弥点头,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。
人是一种另类的铭器,过往种种皆有迹可循。
有些人,从不上赶着冒头掐尖,看着像是被动于顺风顺水,可偏偏好命,一生都少有败绩。
这种人往往也情感淡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