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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66 字 2023-07-08

他肯为她做到这步。

于是,钟弥便心安理得享用,吃到第三只,他还在剥。

吃得总比剥得快,钟弥也不嫌腥,手上开开合合折一根细长的螃蟹腿玩。

她有点好奇,按他中午空腹吃辣都说伤胃的养生论调,这会儿不应该说螃蟹寒性太重,吃太多,伤健康吗?

沈弗峥听了她的问题,露出淡淡一个笑。

“我没那么追求健康,你真拿我当老年人了?我烟酒都嗜,大概率也不会戒掉了。”

“你好像很少抽烟,我以为你没什么烟瘾。”

“社交场合喝酒很难免,除了酒,其他会让人上瘾的嗜好,我不喜欢让人知道。”

抽烟也喜欢独处的时候抽。

钟弥还在想他话里的意思。

他将第四只蟹给她:“我大学时参加过一场辩论——清醒地屈服于欲望算不算一种失控。”

“你是正方还是反方?”

“正方。”

屈服于欲望是一种失控。

所谓清醒,只能说这种失控已经很严重了。

“赢了吗?”

“赢了。”

钟弥点头,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。

人是一种另类的铭器,过往种种皆有迹可循。

有些人,从不上赶着冒头掐尖,看着像是被动于顺风顺水,可偏偏好命,一生都少有败绩。

这种人往往也情感淡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