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弥把杯子推过去,等沈弗峥动作。
浅淡的琥珀黄,暖光下,似晶莹流淌的黄金,散开发酵的甜香气,的确当得起旁巍说很多女孩子喜欢。
好像女孩子们天然地喜欢这些轻盈甜蜜,带着梦幻色彩的东西。
钟弥晃晃酒杯,稚气地睁大眼,观察细小的气泡一颗颗破裂。
所以——
粉红税从天而降,像镰刀一样从女性身上收割暴利。
乖女爱坏男,白纸一样的姑娘最适合演青春疼痛电影。
很好很好的时候,就会好得像在透支未来。
这种居安思危叫人不开心。
钟弥主动展开话题,就由手里这一杯酒开始,她问沈弗峥:“你知不知道,螃蟹不可以和葡萄一起吃?”
“知道,螃蟹和葡萄一起食用,容易腹痛不消化,葡萄含酸,柿子和山楂也不能跟螃蟹一起吃,怎么了呢?你误食过?”
钟弥摇摇头,一手托腮慢慢咽酒,另一手轻晃空空的杯子:“那为什么吃螃蟹可以喝葡萄酒?”
谁能想到这家五星级的餐厅,夜景最佳的临窗位置,正在进行一场科普问答。
“葡萄酒能杀菌去腥,配海鲜不容易食物中毒,白葡萄酒清爽,也比红酒杀菌作用更好,跟海鲜是绝配。”
他耐心回答,又问:“这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有啊,”钟弥点头,这回她自己起身去拿酒来倒,仰脖喝下一口,弯起嘴角道,“这说明——”
“两种不适合放在一起的东西,如果有一天适合放在一起了,一定是其中一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