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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802 字 2023-07-08

“我那是不了解你。”

“我不是说了,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吗?”

钟弥看着眼前的玻璃杯,那一刻的心情像没遇上滚水的茶包,苦涩滋味化不开,冲不淡,不上不下地浓烈团聚着。

她回味沈弗峥的话。

他说过,他清清楚楚说过两遍,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。

可她要怎么问?问即所求。

她不擅长赌钱,也一直默认自己赌运欠佳,但她熟知一些规则,譬如同一场赌局中,选择明牌的人,需要双倍加注,没有任何一点有效信息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。

这时候,服务生将打印出来的小票单子送来,放在桌角,钟弥拿过来,从旁边抽来一只铅笔,手指灵活转着。

刷刷写下一行字,推过去。

沈弗峥捻起来,翻至空白面看,随即笑了。

——你有多少钱?

“你还真问了一个我答不出来的问题,”他想想说,“这样好不好,以后我送你个礼物作为回答。”

钟弥没管礼物,也不答好不好。

“我并不关心答案,我只是想表达,其实你并不能回答我所有的问题,你或许当惯了不需要为他人提供原因的人,你就是答案本身,但我不喜欢走夜路,哪怕这条道是去寻宝。”

出声那一刻,钟弥就在心里提醒自己克制,少流露情绪,或是因为这些话已经积了太久,她不受控地讲完,甚至其中有她自己都惊讶的意气用事。

可说话如泼水,收不回来了。

好在菜上得快,辣子鸡果然下饭,她鼓着腮大口塞米饭,用力咀嚼,桌面暗褐桌布压一层淡绿玻璃,擦得干净,隐隐照见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