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帮她预约,说到时候报她的名字就可以。
钟弥对京市的高级餐厅知之甚少,要是寻常朋友过来玩儿,她倒是有两家适合拍照打卡的日料,但请沈弗峥吃饭,日料不行。
听蒋骓说过,他不吃生食。
想餐厅想头疼了,只能去问问靳月。
得到回复后,她先去网上搜了一下这家私房菜,寥寥几个视频帖子,文字配图都专业,有种带人开眼界的科普味。
地点在郊区,园林式建筑。
水榭长廊,漂亮到像可以收费的景点,很难让人联想到烟熏火燎的厨房,要不是在门口一下车就有服务人员领着,进门要往哪儿落座大概都会晕头转向。
沈弗峥有点惊讶她怎么挑到这个地方的。
“是朋友推荐的。”服务人员引他们到中庭,询问完菜品就走了,钟弥参观四周,也很新奇,“我也是第一次来。”
“你今天看着很学生气。”
闻声,钟弥停在一面巨大的玻璃鱼缸前,往里头照了一眼,小鸡黄的连帽衫,长发微卷披散着,说高中生也有人信。
摘下的杏色鸭舌帽被食指勾着,中央的刺绣红樱桃不是应时的产物,此刻正纹理粗糙地磨着她的手指。
缸内彩鱼摆尾和她声音几乎同步,水声哗然一下。
“我随便穿的。”
不敢过多打扮,其原因细究起来可能也很奇怪,担心被看出刻意,也是刻意的一种。
他从钟弥身后走过来,周遭安静,衬得脚步声低又分明,那些好动的鱼儿好似感受到他的靠近,游得越欢,仿佛故意折腾动静,博他眼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