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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80 字 2023-07-08

钟弥觉得好笑。

倒不是因为被人偷看,而是那眼神怪高级,脱离欣赏美女的肤浅层面,像不发一言的暗处探子。

恰巧碰上京舞今天的活动结束,不少车子从校内陆续开出,钟弥不想赶这趟逆向阻塞,提前下了车。

甩门之前,跟司机微笑告别。

一副少见情绪的眉眼,平时发呆都透着清冷感,若偏刻意地笑,眼锋便弯成一道带刃的月,警告意味十足。

钟弥没有立马回宿舍,而是走进校外一家咖啡店,点了一杯喝的闲坐。

靳月还在跟她聊天,说她对璟山不熟,那地方房子贵到不对外开售,只给人送花去过一次。

万一钟弥在那儿被人扣了,一般人都进不去。

钟弥回她:“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进,所以才发给你的。”

钟弥跟靳月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。

靳月大二就办了休学,连头带尾算她们当室友的时间也不足两年。

甚至大一开学她们因为跳《并蒂花开》,总在他人口中被评论伯仲,见面也只微笑点头不怎么说话,班里有人传她们不合。

后来靳月母亲生病,她没跟人讲。

有时候兼职到很晚才回来,在卫生间一边卸妆一边小声哭,钟弥轻轻敲门提醒她:“虽然你很小声了,但这破宿舍实在不隔音。”

靳月停了啜泣,打开门,忍着抽噎说:“抱歉,吵到你了。”

“倒也没有,是我自己睡不着,你要是不希望她们两个也听到,我可以陪你去天台。”

靳月洗了脸出来,钟弥拿了一件自己的毛衣外套给她,两人轻手轻脚带上了门。

钟弥揣兜里的一整包纸巾都没够,望着靳月湿红的眼皮,最后没法子地说:“往我毛衣上擦吧。”

靳月又哽咽着,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