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之后一次都没人联系她。
今天她提着精致伴手礼过来,话也说得很讨巧,说那天之后,沈弗峥都没有再联系她来当导游,她回去想了想,可能自己之前的工作没做好,日后一定会多多的学习精进。
“听说您最近要离开州市了,我准备了一点小礼物,是州市的特色点心,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但是要攒齐这八样也挺不容易的,我昨天下午排了一下午的队,一点小小的心意,当给您这趟州市之行划一个还算有意义的结尾。”
沈弗峥微微点了一下头,不冷不淡地回说了句谢谢。
钟弥就是这个时候来的。
沈弗峥看见她像撞破什么事似的转身,鬼鬼祟祟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,他指尖轻轻敲着杯子,等她一有迈步的兆头,就立刻喊了她一声。
现在那位资深导游跟钟弥解释,话不知道是不是在学钟弥,但可以确定,她没有钟弥那种表示不在乎的精髓。
“沈先生,这位小姐是您朋友吧?那我就不多打扰您了。”
隔了两秒,钟弥听见沈弗峥的回答。
“她算你半个同行。”
钟弥看过去,与他对视。
那人明明歪斜着身子,撑手支着下颌,却仍给人一种端矜之感,仿佛这样的人,生来就存在于某种秩序中,稳定从容,跟戏弄这类词不相关。
可细细回忆,这人跟自己第一次见面说的话就透着逗弄的意味。
——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怎么会没有可讲之处。
可她从没有察觉。
人走了,钟弥还呆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