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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97 字 2023-07-08

“不过他现在应该不敢纠缠我了,就不劳表姨替我操心了。”

钟弥一脸纯真好奇,眨巴眼,也向表姨回以晚辈的关心:“哦,对了,那个贵妇聚会有用吗?表姨刚刚说徐夫人眼光高,瞧不上戏馆茶楼,那其他人家呢,眼光高吗?表姨选到心仪的女婿没有啊?”

中年妇人的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,方才眉飞色舞粉墨登场,现下仿佛丧夫失子的苦楚青衣,咿咿呀呀唱不出调。

钟弥看得很满意,轻拍手,拂去手上的莲蓬皮,起身说:“我晚上还有事,就不陪表姨继续聊了,您自便。”

不多时,人走了。

钟弥也从自家楼上再度下来,穿之前那件从宝缎坊取回来的旗袍。

玉白的绸,绣着浓碧夹淡青的文殊兰。

本来以为今年夏天过去自己也没什么机会穿这件斯斯文文的旗袍,衣服取回来除了在镜子前多比量几回,也只是等着过季封箱。

现在好了,物尽其用,还沈弗峥的人情,穿去宴会上扮淑女。

她晓得自己今晚的任务——替沈弗峥挡那些可能缠上来的莺莺燕燕。

车开在去绮月公馆的路上。

夜色正酽,路旁的灯光流淌进车厢里,照得那一身旗袍微微泛着丝绸织物的光泽,温润风雅。

钟弥没想到沈弗峥还记得这件旗袍。

“纹样很别致。”

他侧首打量着说,“像是兰花。”

钟弥一愣,随即解释道:“文殊兰不是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