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熠很伤心:“弥弥,你这是彻底拒绝我了吗?”
钟弥更想笑了:“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机会?我说过不合适,你都没有听到吗?”
“我以为你是担心我们之间的差距,可我不在意那些……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徐子熠又道歉,“弥弥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,是我配不上你,我就是嘴笨!”
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。
钟弥挂了电话。
现在八月,钟弥大学读国内最好的舞校,班里的同学很多都已经开始实习,九月中秋,十月国庆,各大剧院舞团都紧锣密鼓在排节目,她本来也应该是其中一员,有一份光发一份热。
而不是被家里人问及怎么不留在京市,明明心怀低落,嘴上却犟着说,京市一点都不好,自己一点都不喜欢。
黑色a6依旧停在门口树下,挂京a牌照,钟弥折返,看那株有价无市的素冠荷鼎。
京市多好,多风光。
人才辈出,卧虎藏龙。
是她在京市待得一点都不好。
第3章 唐菖蒲 最宜夏饮。
将暮未暮,钟弥回了家。
一栋中式独立小楼,前有院子,后有荷塘,离戏馆十几分钟的车程,曾是她父母的婚房,花了钟弥父亲小半生所有积蓄。
钟弥父亲是粗人,没念过什么书,从小跟着戏班走南闯北。
老天赏饭,他生得高大英俊,有把好嗓子,很能吃苦,练就一身武生绝活,背长靠,跨马持刀,威风凛凛,年纪轻轻就演得了圣贤戏。
除此之外,他还有一样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