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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寂悠然道,“你就跟为父一块走回去吧。”

宁粟:……

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真的正确了,她的生父,好像比她想的还要穷,没马车就算了,结果连驴车都没有!就只有简简单单一只驴!而且这头驴明显上了年纪,只能托得了较轻的行李。

就算能坐,她都不忍心坐上去!

宁粟跟着宁寂走了很长一段路,这三年来,她娇生惯养,就没干过累活,走到后面,她一脚重一脚轻,恨不能直接坐下休息,她抹了把汗水,气喘吁吁道,“爹,还要走多久?”

宁寂第一次听到“爹”这个称呼,他眼尾晕染开点点笑意,犹如桃花朵朵盛开。他用手虚虚一指,“不远了,走过这座桥就到了。”

终于快到了!宁粟心头终于有了点盼头。

这时候,夕阳西下,夜晚即将到来,等宁粟好不容易跟着宁寂走过那道长桥,她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茅草屋,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。

她想起了穿越前的一句诗,“沉默,是今晚的康桥。”可惜,这里没有康桥,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草屋。

宁寂看到她的反应,突然有点后悔之前没能多留点银子傍身。这些年,他赚得多,花的也多,花出去的金子,以万两计。他曾坐拥金山银山,也曾挥金如土,只不过为了复仇,他倾尽家财,如今身无分文。

宁寂率先往草屋里走去,边走不忘边宽慰宁粟,“等爹考上举人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