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泓祎暗自扯了下她袖子,“你啊!”
从小就盼着让母后换个父皇,如?今没事就给?母后送人,不是歌舞乐倌,就是模样俊俏的侍从,父皇没揍她大概是母后拦住了。
父皇小心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,莫说是太监,便是听夏姐姐黏母后黏得?紧了,父皇都要闹一闹。
前年听夏姐姐陪母后种田,母后在麦子地里踩到蛇尾巴,吓得?一蹦三尺高,听夏姐姐护住母后免撞到后头石墩上,自己却?崴了脚,瘸了小半月。母后愧疚不已,便近身照顾,夜里都陪着一起睡,没到三天,父皇就生闷气了,说母后冷落他,又说从来就没对他这么上心过。
母后翻了个白眼:“你身子壮得?像头牛,生病都没几回,哪里用得?上我照顾。”
结果?没几日,父皇在路上救了个差点被惊马踩踏的稚子,胳膊断了,母后心疼不已,父皇却?高兴得?跟什么似的,一副终于叫他逮着机会的样子。
诸如?此类,不胜枚举。
夭夭才不管呢!且她就是故意的。
她为此还?同魏太傅争执过一回。
太傅说:“陛下此举甚为荒唐,不该如?此,若身份调换,有人一直往太上皇身边送婢女,太后也是会伤心难过的。”
夭夭摇头道:“非也,朕给?母后送人过去,便真的是给?母后解闷儿的,莫说母后向来是专一痴情,便真的有什么越界的迹象,父皇轻轻松松就能?料理了。若父皇不痛快,跟母后闹一闹,也不过是增添些?情趣。可若是父皇执意要亲近婢女,母后若要抗衡便要使劲浑身解数也未必能?如?愿,这便是根本上的差别。”
太傅蹙眉,“谁人不知太上皇痴心太后,甘愿空置后宫,又怎会做出那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