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翾抬手给?她一个暴栗,“是不是想?挨揍。”
……
风渐渐大了?,船竟然晃着晃着自己晃到了?岸边,四?个人索性下了?船,夭夭和?阿鲤到底年?幼,进了?朝堂端着架子虽也有模有样,可到底还是待在父母身?边最?自在,便是挨父皇的挤兑心情也是好的。
内官来报,说傅大人在宫外求见,要和?陛下商议削减军费的事,问陛下要不要见,是回宫见,还是宣人来此?。
夭夭顿时有些意兴阑珊,虽不大情愿,可还是唤上皇兄一道回宫了?。
她不愿意有人来打搅母后清净,母后的病情好不容易缓和?些。
夭夭和?阿鲤不约而同道:“一些琐事,不必父皇母后操心,儿臣们自能解决。”
然后跟父母告了?别,又相携离开了?。
瞧着尚且年?幼的孩子说出这种话,相思一时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难过,听着声音渐远了?,忍不住抬手拉住李文翾的手:“阿兄瞧着不难受吗?”
李文翾其实心里也不是滋味,但他深知相思心软的性子,若他附和?,怕是她能难过一天一夜,于是他道:“你女儿还乐在其中呢!你把她圈在身?边,她才要郁闷,她不是那种安然自乐的性子。”
猫咪可以窝在主人的怀里睡一日又一日,狮子却需要厮杀捕猎征服。
相思想?了?想?,觉得阿兄说的也有些道理,她忍不住想?起?多年?前刚有身?孕的时候,那时候阿兄不在,她一个人要面临许多事,身?子越来越笨重,却无暇多愁善感?,每日要想?的事太多了?,只偶尔的片刻会想?一想?,孩子长大了?会是什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