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想?打个哈欠,但最?后忍住了?,
春久递上了?茶水,不知道是心疼新帝还是惋惜她年?纪尚小不足以威慑局面, 深深看?了?新帝一眼。
夭夭捏着茶杯,半晌才浅抿一口,然后骤然掷于地上,飞溅的陶瓷碎片在地上弹了?好几回,嗡嗡震颤着落了?地。
殿内一时鸦雀无声。
夭夭面无表情看?着两个人,“哦,手滑,两位大人继续。”
她微微扯着唇角,脸上却分明写着:演够了?没有?
无非是觉得她年?幼,想?借此?来威慑她,好让她知难而退。
两个人瞧她态度似乎强硬,沉默片刻,拱手恳切道:“此?事还需陛下三思。”
另一个人道:“不若请示一下太上皇?”
……
辰王殿下尚未及冠,还住在宫里头,他来看?妹妹,一进门就看?到未来得及清理的陶瓷碎片,蹙眉道:“受气了??”
夭夭架子端的累,见了?兄长才垮了?脸,到底年?纪轻,扯住兄长便埋怨道:“父皇在位的时候,也没见他们多听话,这会儿退位了?,倒是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去禀报。朕瞧起?来像是很蠢吗?”
阿鲤了?然,笑着揉了?下她脑袋,“你怕是最?近太累了?,以前都?不计较这些的。”
夭夭叹气:“还不是父皇,说丢给?我就全丢给?我,倒也没太多需要我拿主意的,可偏偏他们都?觉得我拿不了?主意,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朕,委实可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