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撇撇嘴,忽然有?些担忧地说:“阿兄,你封了夭夭皇太女的称号,差不?多算改立储君了,太子的玉牒也更换了,你有?没有?想过,阿鲤长大了如何自处?”
李文翾自然思考过:“他们都尚且年幼,并不?太懂得权利二字,此时换储,比以后更合适。夭夭是个不?错的苗子,但性情确实乖张了些,封了储君也好约束一下她。至于长大后,兄妹情谊如何,与你我脱不?开干系,也看他们自身心性,万事须筹谋,但也不?必过于担心了。”
相思点点头,觉得脑袋有?些沉,歪了头,靠在他肩上,可这?微小的扯动,倏忽扯动了伤口,她疼得倒抽一口气,手脚都蜷缩起来,趴着才缓解过来。
她头抵在他的肩膀,小声埋怨:“我生他们的时候,也这?么痛,可那时你不?在,也没有?觉得天要塌下来了。”
人有?所依靠,总是会变的更娇气些。
“你是觉得孤不?够痛,还要在孤心上插一刀?”李文翾有?些哀伤地看着她,“祝相思,你总是让孤觉得,你有?没有?孤都一样。”
太想给她些什么,却总是给不?出去,于是便?越发成了执念和?痛楚。
相思轻声笑了笑:“那你走?”
李文翾咬着牙:“你想都不?要想。”
相思缓了过来,抬头,亲了他一下:“没有?阿兄当然不?一样,再没有?像你这?样需要我的人了。”
需要到,她害怕死去。
她是一个没有?根系的野草,在风中摇摆漂泊,她到哪里都可以生长,这?是上天赋予她的能力,可她其实心中是个极度渴望有?人牢牢捆住她的人。
自由固然洒脱,但她更厌恶飘泊。
她喜欢阿兄,就?像鱼儿喜欢水那样自然。
出来好一会儿了,李文翾抱她回寝殿,一边走一边嘀咕:“孤怕是被你下了什么迷魂药,看见你就?五迷三道不?着四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