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鲤想了许久,只说:“国泰民安。”
这?话?大约是太傅教?的,又或者阿兄教?的。
相思指了指他的额头:“母后是问你,你长大了可有?想做的事?”
阿鲤懵懂地摇摇头,倏忽想起妹妹,便?说:“妹妹做什么,我便?帮她做什么。”
相思终于能下地走走了,腹中的疼痛消散,伤口的疼也减轻许多,出了房门,她缓慢地走了几步,听夏在旁边伺候着,伸出手虚扶着她。
夭夭赶过来,在母后面前站定,乖巧地垂下手:“母后……”
相思看她一脸的脏污,问她:“又去哪里疯闹了?”
自从?相思在燕山别苑长住后,李文翾便?时不?时带阿鲤和?夭夭过来看母亲。
夭夭擦了擦脸颊,有?些不?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瞧有?人在训狮,我便?去看看,谁知那狮跑脱了,现场一片混乱,徐将军把?我抱出来的时候蹭到的。”
相思拧着眉头:“莫要什么热闹都要凑,你偶尔也安分一些。”
夭夭怕挨骂,悄悄拉住哥哥,两个人站在一起,似乎才有?了些底气,仰头道:“太傅说,人无知所以自大,井底之蛙便?只可看到一方天空,夭夭想做那翱翔天空的鹰。”
她想要学很?多东西,见识更广阔的天地。
相思心道,她和?阿鲤,当真是两个完全?不?用的性子。
一个内敛,一个锋芒毕露。
对于储君人选来说,未必哪个好哪个坏。
但阿兄既愿意封她为皇太女,便?是告诉世人,他并非迂腐守旧恪守祖宗礼法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