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按了按自己的眼眶,只觉得?眼睛有些发?酸。
等太医都走了,阿兄也走了,估计是?询问大夫到底有没有法子治了。
听夏进来伺候她洗手洗脸,手背不?停地抹眼泪。
相思闭上眼,安静地躺下去,沉沉叹了口气:“听夏,你也要哭我。”
话说完,听夏再克制不?住,失声痛哭起来,紧紧捂着嘴巴,可呜咽声还是?从指缝中挤出来,显得?难过极了。
“对?不?住,主子。”她知?道自己不?该哭的,不?该惹主子伤心的。
相思对?听夏来说,是?从记事起就认得?的人,比如主子,更像是?至亲,她已经习惯了待在?她身边照顾她,她不?知?道如果主子突然没有了,她该怎么办。
单是?想想都觉得?自己心脏像是?被人挖走了一块儿。
相思也担心她,念春已经有了归宿,听夏其实性格很内敛,自己做她的主子,没教会?过她什么,实在?是?遗憾。
“以后,你就在?伺候阿鲤和夭夭吧,若是?他们长大了,寡待你,你便去找陛下。”相思把自己的镯子褪下来,有些吃力地折起身,塞到她怀里,“你拿着,看在?我份儿上,他也不?会?亏待你的。”
听夏塞回?去,哽咽道:“奴婢不?要,我就跟着主子,一直跟着。”
生也跟,死也跟。
相思听懂了,怒斥她:“你敢!”
听夏低着头,不?说话。
房间里如此沉寂,近乎已经到了死气沉沉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