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太讲理,”李文翾太了解自己手下的那些人,君子时候是真君子,可小人时候也?是真小人,“别人一拿大道理压你,你就觉得?你理亏,儿女私情又?如何,若无小情,何谈大爱,没有家自然也?没有国。你一心对待自己的丈夫,孤也?一心为你,这天经地义,别人说什么?你都不需要听,他?们耍无赖,你只管比他?们更无赖就是了,左右孤站在你这边,你怎么?就是不懂呢?”
人非圣贤,只要不生事?端,本也?无可厚非。
可单单纳妃这件事?上,一心为社稷的未必没有,可怀揣私心的,也?绝对不少。
历朝历代,若非到了十分紧要的关头,断没有朝臣插手皇帝家事?的道理。
中?宫贤德,储君已立,朝臣再扯什么?江山社稷都不过是给自己谋私利的遮羞布。
他?娶几个妻子,生几个孩子,还轮不到旁人做主。
相思?抱紧他?,闷声问:“阿兄只喜欢我吗?”
李文翾却问:“那你要我只喜欢你吗?”
相思?不敢作答。
“要,还是不要?”李文翾捏她的下巴,“姌姌,孤愿意?给你任何东西,但?孤更希望你自己明?白,这世?上许多事?,并不是别人给你才有资格去接,你自己的心才更重要,你要学着强硬一些,才不会被人摆布。”
相思?看着他?的眼睛,阿兄的眼神像是深井,幽深的,看不到底的,所有人都怕他?,琢磨不透他?,可其?实对她来?说,就是个很体贴很照顾自己的兄长,偶尔会捉弄欺负自己,但?却一直照拂她教导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