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要清场的,相思不愿意远道而来?的香客失望而归。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在跟阿兄示威。”相思苦笑一?声。
听夏自然懂得:“连大臣们?都知道,这事需得娘娘开口才能成事,吃准了您不会置儿女私情于天下社?稷之前,心思不可谓不歹毒,若娘娘妥协了,日后自会有千万个需要妥协的事。”
她没有在朝会上发脾气便是不想落人?口舌,可她真的是气到几欲吐血,那些人?明里暗里提,都也罢了,给的理由无非是恐子嗣单薄,国运不昌,她心情好还能夸一?句心系天下,心情不好便只当?他们?吃饱了没事干,朝廷里没什么要紧事,能让他们?闲操些没必要的心,也算是另一?种意义上的国泰民安了。
可如今突然给她来?这么一?遭,是觉得她向来?心慈,所以便合该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吗?
李文翾只出宫三日微服私访一?下民情,他们?便见缝插针地过来?,真是狗一?般的杂碎东西。
相思的恨意早就有了,只是从前种种,她都学着?释怀了,可这一?刻尽数又?涌上来?,可她深知,恐怕阿兄也无法理解她的恨。
说不准还要怪她小题大做。
相思看着?听夏,抚摸了下她的脸颊:“早知也把你送走了,若我出事,你怕是也要遭连累。”
别人?还可以去伺候旁人?,听夏是从小跟着?她的,怕是没有退路,只能跟着?她一?荣俱荣,一?损俱损。
念春在相思怀孕的时候就送嫁了,嫁了一?个书生,家境贫寒些,可却是个端方?君子,家中父母也开明,念春一?向风风火火,嫁过去之后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,全家人?都十分喜爱尊敬她,早些日回宫看她,瞧着?气色不错,也算是有了归宿。
听夏摇摇头:“奴婢不想,左右都是伺候人?,奴婢伺候娘娘还要更?体面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