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翾咳了声:“不是,皇后身子?骨弱,得好好养一养。子?嗣的事?,倒不必强求,不许在她面前乱嚼舌根。”
她听着旁人催子?嗣,心里估摸着又要不痛快了。
她从小没了父母,寄人篱下的,虽则有人护着,可?到底敏感多?思。
徐德万是看?着俩孩子?长大的,不由感慨一句:“陛下待娘娘实在是好。”
李文翾抬着下巴:“自然,她待孤的好也?是一等一的。”
徐德万嘿嘿笑:“陛下娘娘恩爱,是万民的福分。”
李文翾掐了掐眉心,好让自己精神些?。
人从生下来,许多?事?都是不由自己做主的。
比如他当那个太子?。
母后从小教导他,既承载百姓的供养,便更要勤学苦读,修身养性,一言一行都当是表率。
他照做了。
孙皇后却不这样觉得,她不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?,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和?族人一刀一剑拼杀来的,是应得的。
所?以她从不在乎他人的死活,她要自己活得舒坦。
而父皇觉得,大业非一朝一夕,时也?运也?,天?不遂人愿,便如何努力也?无用,与其孜孜以求,不若静静地等。
二?弟性子?倒是仁和?宽厚,也?颇有才能,却有些?愚忠愚孝,他是不受宠的母妃辛苦拉扯大的,稍稍出息些?,母妃便指着他为母族谋福祉,他左右填不了那些?人的贪欲,过得甚是左支右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