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里有我的护卫把守,他们对这里的隐径蔽道了如指掌,不会放任他人闯入。至于锦衣卫么,他们只消尽忠职守,听从父皇的命令就好。”

阮问颖忍不住为他挖苦锦衣卫的话笑了一下:“那我也能通过小路出去吗?”

杨世醒没有回答,而是转向于衡,道:“说说情况吧。”

于衡应了一声,开始陈述:“昨夜陛下离宫时,家父也随扈离开,带走了左、中两路锦衣卫,留下右路锦衣卫在行宫,由锦衣卫副指挥使调遣。”

杨世醒沉吟:“刘百钊是个聪明人,野心虽有,却不大,也有能力,父皇把指挥权交给他很正常。不过我记得他跟你父亲似乎有所不和?”

于衡道:“他比家父早两年入锦衣卫,晋升也比家父快,对指挥使一职势在必得,没想到最后却被家父拿了去,便结下了梁子。”

“他同你可有什么交情?”

“他素来不喜于家人,同我无甚交情。”

“很好。”杨世醒淡淡一笑,又问,“你爹在离开前可有对你留下什么叮嘱?是急匆匆离开的,还是早有准备?”

于衡回想了一下,道:“我睡得早,听到动静醒来时,爹已经整装待发。我问他怎么这身打扮,可是出了什么事,他没有回答,只说让我好好在行宫里待着,莫要生事,没有别的叮嘱。”

杨世醒听了,沉默了片刻,道:“我知道了。你先下去,按照我的吩咐去见刘百钊,他说什么你都不要拒绝,也不要应,就这么拖着,晚间来报我详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