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问颖还想再跟他说道说道,但她先时服用了一碗宁神汤,此刻药性起来,倦意便如潮水般涌上,让她最终没能多言,闭眼安静睡去。

杨世醒给她盖好衾被,把她滑落在颊侧的发丝拨开,凝睇她的睡颜半晌,无声弯出一个浅笑,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,起身出了内室。

外间,吴想容已经先行离开,回医馆坐诊,留下供职于太医院的吴想旬继续等候。

见杨世醒出来,吴想旬起身见礼:“殿下。”

他免了礼,询问:“她的病真的没事?”

“不敢欺瞒殿下。”吴想旬道,“姑娘确无大碍,只是有些累着了。若殿下放心,甚至连药也无需服用,多多休息即可。”

杨世醒沉默了一会儿:“七月份的那碗催情汤,没让她落下什么病根吧?”

吴想旬愣了愣,道:“这、自然不会。下官在当时说过,只要照着方子调理,姑娘就不会落下病根,更与姑娘此次的病情无关——严格来说,姑娘这次也不是生病,只是稍有气虚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他松了口气,吩咐道,“是药三分毒,能不用药便不用药,你开一张食补的方子,给她补补气虚。”

“是。下官遵命。”

……

阮问颖醒来时,榻边已经不见杨世醒的身影,在旁侍立的谷雨告诉她:“六殿下在半个时辰前带着人回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