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毕,阮问颖转身离去。
大长公主岂容她这么离开?当下厉声喝止,不见有应后又一迭唤人进来拦住。
同时,或许是被气得狠了,她的咳喘越发激烈,眼见阮问颖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隔断之后,惊怒交加之下,她开始喘不上气,发出“赫赫”之声,听来着实可怖。
闻命入内的侍女都吓呆了,围在主子旁手足无措,不知是跑去请大夫好,还是叫公主家令回来救急好,只有一两个手脚伶俐、胆子也大的侍女想到了抚背顺气,可惜收效甚微。
还是阮问颖转回身,示意侍女查看熏炉,发觉里头的药香片燃尽后命人取来一枚重新点燃,再命她们从大长公主惯常放药的锦盒中取来一枚药丸,给对方服下,才让其脸色好转了不少。
然而,面对她的这番举止,大长公主却丝毫不领情,带着未尽的气喘冷冷道:“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本宫,好从此一个人逍遥自在。本宫真是瞎了心肝瞎了眼,养了你这么一头白眼狼!”
阮问颖觉得自己也要被气得发抖了,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“不动妄恼”,才没有把这份情绪表现在面上,学着她的模样冷冷开口。
“孙女也是今日才知晓祖母的真面目。祖母既然对孙女如此作想,那孙女也不多留了,免得祖母看见孙女生气,贵体不康。”
她说完就转身欲走,被一名较得大长公主看重的侍女拦住:“殿下被大姑娘气成这副模样,大姑娘怎么好这般离开?”
她冷冷道:“你没听见你们殿下方才对我说的话吗?我要是留下来,恐怕你们殿下会以为我在图谋她的性命,还是不留的好。”
侍女不敢接她这个话茬,赔着笑道:“姑娘说笑了,殿下怎么会这般想姑娘?殿下方才是气糊涂了,才会这么对姑娘说话。姑娘只消对殿下服个软、说几句好话,殿下就一定会气消的。”
阮问颖不欲多言,只道:“让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