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戏耍你。”他道,“都说了是可能,我姑且一说,你姑且一听,不必当真。且我这里还有第四种可能,你要不要继续听听看?”

阮问颖抿了一点唇,看着他不说话。

这便是在埋怨生气了,杨世醒扬起一个笑,安抚:“好了,你别着急。我只说皇后服下的是寒丹,没说她一定是被真定大长公主下的药。”

“或许她是因为某种缘故不小心误服的,又或许是什么人对她心怀歹意,特意从大长公主那里偷来了此药给她服下,都有可能。”

可惜阮问颖没有为他这话感到多少安慰,情绪依旧低落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觉得今天听见的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,难以置信。”

无论是皇后也好,还是真定大长公主也好,她都无法把她们和刚才提到的任何一种可能性联系起来。

她仿佛又回到了长安殿的假山石里,听着他人诉说当年秘辛。

再往前一步,就是天翻地覆。

杨世醒安慰地在她的肩头轻抚两下。

“觉得难以置信就不要去想了。”他道,“你只当我今天说了一场糊涂话,听过就忘了。本来我也没说什么有用的,都是一些胡乱揣测,做不得准。”

阮问颖怎么可能忘却?她咬着唇,愁眉蹙起:“你从来没说过糊涂话,定是心里有了数,才会作此猜测……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

“我查到的,在刚才都告诉你了。”他道,“皇后在多年前服下了寒丹,真定大长公主给了你寒丹,就是这两样。其余都是我的猜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