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样的人算心志坚定?”她道。

宜山夫人道:“徐大人是为其一。”

阮问颖心中巨石落下,缓缓舒出口气。

“对不起,先生。”她朝恩师道歉,“弟子不该问这些问题,可我——我心里始终难安——”

“无妨。”宜山夫人微笑着看她,笑容里含着长辈对喜爱的后辈特有的宽容和关爱,“你不曾参与朝堂,没有经历过这些事,会感到困扰是正常的,为师很高兴你能来问我。”

“不过这话也就在我们师徒间说说,对外你不能如此。”她细细叮嘱,“且为师方才所说只是一家之言,你万万不可将其奉为圭臬,就像我说的,要在心里有一杆秤。”

“是,先生放心。弟子心里有数。”

……

七月底,陛下摆驾回宫。

迎接他的是被治理得安安分分的朝堂,以及被关押了数日的太子与高密王。

不出所料,得知二子于他离宫期间做下什么事后,陛下发了一场雷霆震怒。

高密王被削爵除籍,废为庶人,永世囚禁幽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