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才说完,她就飞快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,忙不迭地请罪:“对不起姑娘,我又多话了。我、奴婢是无心的,并非如此作想……请姑娘恕罪!”

一旁的谷雨无奈地摇了摇头,对她使了个“你呀”的眼色。

小暑越发愁眉苦脸。

阮问颖默默地听着,没有应声,亦没有表示什么不满或原谅,因为小暑这话虽有些不妥,但也不失道理。

她以未嫁之身留宿含凉殿多日,本就已经不合规矩,若再私下里与兄长相见,更是违背了数重宫制礼制,就连皇后也不曾这般。

即使陛下此刻不在宫中,一切事宜交由杨世醒做主,也不代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,反而更应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,以免授人以柄,在陛下回宫后招来麻烦。

且自从年初的那两场大病之后,她自省了很多,收敛了不少往日里恃宠而骄的脾性,不再以受到特殊的待遇而沾沾自喜,彰显自己高人一等,更偏向于低调行事。

所以她什么也没说,静静地等着山黎和淡松的下文。

山黎显然很明白她的意思,含蓄笑道:“虽说这话由奴婢来讲有些大言不惭,但既然是在姑娘跟前,也就不那么多弯弯绕绕了。”

“如今在宫中,殿下便是规矩,姑娘不必有太多的顾虑。”

阮问颖最终见了阮子望。

用“最终”二字不太贴切,因为她打心眼里期盼和兄长见面,只是一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,她就颇为苦恼,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二哥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