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,从某种程度而言,他们算是有了夫妻之实,她也——成为了他的妻子。
这个念头一生出来,阮问颖的心里就倏然盈满了蜜意柔情。
她低眉莞尔,小声轻絮道:“我不懂这些,不过既然是你的意思,那我就听你的……你要我喝什么药,我便喝什么。”
杨世醒回了她一个言简意赅的“嗯”,继续维持着淡定的模样,看着手里半天也没翻动一幅的奏折。
阮问颖忍不住漾出一点笑意,半是促狭地提醒:“你这折子看了多久了?晚膳前也在看,晚膳后也在看,是没有别的折子了吗?可别白白浪费了时辰,明日还要上早朝呢。”
杨世醒一顿,没有表现出她预想中的尴尬,从善如流地把奏折合起,置于一旁:“你休息时我已经把折子看得差不多了,不碍事。”
她道:“这份折子也看完了?”
“看完了。”他面不改色,“就是没记住上面写了什么,等会儿得空时需要再看一遍。”
阮问颖成功被他逗笑,舒展欢颜:“你确定只有这一本没记住?还是赶紧回去把今天的奏折再看一遍吧,免得明日上朝出什么差错。我不要紧的。”
“真的没事,你昏睡了一整日,我在旁边守着你,除了看奏折也没别的事可做,早早就看完了。”杨世醒道,“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差劲了,国家大事,我岂会轻忽怠慢?”
阮问颖自然不会这么看他,听他这么说,便也不再多问,道了一声“那就好”,陷入了沉默,倚靠在锦榻上,看着绣有繁纹金线的罗帐发呆。
杨世醒陪着她沉默,伸手覆上她的手掌,给予她无声的温暖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