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赵筠如心细,发觉她面色苍白、脚步虚浮,明白这里头定是有异,询问同行的侍女情况,才得知越宽王的婚礼上出了这么一件大事。

之后府里就是一通忙乱,又是延医请药又是熬制姜汤,加上济襄侯府那边也与了宴,亲眼见证了血溅喜堂的整场经过,两府里的人来来回回,一直折腾到晚上才停歇。

阮问颖把回府后的情况如实讲述:“白日里人多热闹,尚不觉得如何,和二哥他们说说话便过去了,以为已经忘记了这事。没想到晚上一躺下,就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她有些羞愧地抿了抿唇,闷声道:“我是不是胆子太小了?只看了一眼就这么害怕……不像你那般镇定,能把局面稳下来。”

杨世醒安慰她:“怎么会,这是人之常情。你没听见那时宾客里爆发的惊喊?没瞧见他们慌张的模样?当时如果不是我护着你,身旁还有护卫隔开,恐怕你早就被涌动的人群推搡到了。”

“可是你就很镇定,有条不紊地主持大局。”她带着丝丝艳羡与钦佩地道,“大家都以你为主心骨,听你的话,很快让府里恢复了秩序,没有再发生什么骚乱。”

“那是因为杨士福没用。”他毫不客气地回答,“他的婚礼,他的王府,发生的事本该由他来处理。哪知他居然那样呆若木鸡,什么用场也派不上,只能由我出面撑场。”

“那也是因为你比他强。”阮问颖微然莞尔,透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自豪感。

这就是她看中的男子,她未来的夫君,如此的有担当、有魄力,让众人信服,不愧为天底下最好的儿郎。

杨世醒湛然轻笑:“是,我是比他强。所以你现在还好吗,还能安睡吗?”

她点点头:“好多了,只要和晗姐姐睡一起就不怕,就是单独就寝时还有些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