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问颖讷然无言。
她的确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,当时,她被他在宴席上的表现弄得伤心生气,又被徐元光一通话说得心烦意乱,等发觉戴着的耳珰不见时已经回了府。
那会儿她倒是怔了一下,但因为她在先前狠狠哭泣过一阵子,哭得头昏脑涨,不确定这耳珰是不是被她自己摘下了,交给谷雨小暑去处理,伺候她梳洗的白露和小满也不清楚情况,就没有多问。
直到后来她与杨世醒和好,才在重新整理他送她的那些东西时发觉它不见了,惊慌失措后难受了好久,又不敢声张,只能在私下里派人翻找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一直到今日,才终于从裴闻睿的手里重新得回。
“说话。”杨世醒的声音响起。
阮问颖心尖一抖,有些紧张地抬眸瞥了他一眼,小心道:“我、我说了,你别生气,好不好?”
“我不生气。”他道,神情和声音都很平静,“你做了这么多惹我生气的事情,我什么时候真的对你生气过,不都是在最后向你妥协?你怕什么?”
阮问颖就怕他现在的这副模样,不怒自威这四个字,当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但她也不可能真的瞒着他,早晚都要说出真相,不如早早说了,早早解脱,遂低垂下眉眼,温顺地握住他的手,把来龙去脉都说了。
末了,道:“……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,我——我只是怕你对我失望,并且想着,说不定哪一日就在房里找着了,就……现在果真找着了,只不过是被旁人寻得而已……”
杨世醒不可思议:“你还有理了?”
她连连摇头:“没有,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