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,感受着他的包容宠爱。

过了半晌,方绵软开口:“……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。”

“哪里不对劲?”身后人低声问她。

阮问颖说不上来,既有些不好意思,也有些不知所往,讷讷道:“反正就是不对劲……你以往都不会这么——这么对我的……”

“我以往没有亲过你、吻过你,这样对过你吗?”

“……有。但——”不会连着来,而且持续这么长的时间,在谈论太后贞妃那样严肃的话题时都没有中断。

杨世醒没有让她把话说完。

“你说对了。”他低声附在她耳边道,“我今日是有些不对劲,不过我是太高兴了……便一时没有克制得住。”

高兴阮问颖能理解,来回折腾了几个月,总算是要把他们之间的亲事落实,颇有一种苦尽甘来之感,她也很高兴。

克制就有些奇怪了,他需要克制什么?因为身世之谜而导致的忧虑怒火吗?他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动喜怒的人呀。

她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:“你要克制什么?”

杨世醒笑了笑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在她耳畔又徘徊了少顷,才亲昵道:“你还记得,我曾经问过你,知道成亲所代表的含义吗?”

“……记得。”阮问颖的脸红了红,思绪情不自禁地飘到宜山夫人的那次讲会上,还有她与阮淑晗的那场秉烛密语里,“我当时回答你,是结两姓之好,恩爱绵长。”

“不错,记得很准。”他煞有介事地点评,“而且语气也对了,不再是天真单纯的懵懂,让我有心想做些什么都没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