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问颖瞪他:“你还和我扯。”

“行,不扯了。”他把她重新拉回怀里,“这件事的猜想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过程可以有许多,但结果只有两种。”

“譬如那名男婴,要么从头到尾只有一个,不知因何缘故逃脱了毒手;要么有两个,一个遇害了,一个没有。不管是哪种情况,那个活下来的孩子都有可能是皇后的亲子,也有可能不是。”

“……”阮问颖干巴巴道,“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她还能说清理贞妃人手的要么是真定大长公主要么是陛下呢,谁不会排列组合了。

“那我直接跟你说结论。”杨世醒显然很清楚她在想什么,“我觉得我就是陛下的孩子,至于我是不是皇后的亲子,这件事有待商榷,但有极大可能是的。”

阮问颖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。

“当真?”她从他的怀抱里退出,拉开一点距离,仰首瞧着他,声音有些发颤。

“只是猜想。”杨世醒的回答很平静,只在眉眼间含着丝缕笑意。

阮问颖很熟悉他这副神情,这代表着他没有说谎,并且对事态成竹在胸,哪怕仅仅是从直觉上推测也有七成的把握,甚至更高。

她的心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。

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猜想,尚无确凿的证据支持,然而这个猜想既然是从他口中说出的,便多了几分确定。

毕竟到目前为止,在任何方面的事情上,他都没有出过错。

她愿意相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