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阮问颖心头一亮,觉得原先那点熄灭的星火又死灰复燃了。
关于陛下对杨世醒的用心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叹。
徐、裴二公自不用说,只瞧他身边的伴读以及他平素交往的才俊,他和她的这门亲事,就囊括了几乎所有重要的世家朝臣,更不要说被予的半副天子仪仗、出入朝堂自由等尊荣实权了。
陛下对他,差不多是做到了倾囊相授。
纵观史书,有哪一对天家父子能像他们这般?便是太子,在许多时候和帝王都是君臣,是双方相互猜忌较量的对手,难得安稳,废太子另立之举更是屡见不鲜。
如果只是为了黄雀在后而故意陪着演这一出戏,陛下大可不必做到这个程度,也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,至少她自己不相信。
这么想着,阮问颖的心跳逐渐加快起来。
她按捺着激动,抬头看向身前人,询问:“你是说……?”
杨世醒对她微微一笑。
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换过一个话锋,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年前对张家动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