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晗姐姐今日的装扮甚美,让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。只是姐姐千万别为了美就把厚衣换薄裳、披风换云肩,一不小心吹了风、着了凉,可就真成一个病美人了。”
对方羞恼还嗔:“你一日里不笑我两句就不舒坦了,是不是?你今天穿的也不见得比我的多,我好歹身体康健,而你呢,大病初愈不久就敢这么出来,我看你才应该要担心自己。”
她笑盈盈地回答:“不怕,我的病已经好了,往后再也不用担心。”
阮淑晗无奈摇头,摆出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模样:“罢了,我说不过你,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,反正到时候病了受罪的人不是我。”
她缓步下桥,行到一株开得正艳的梅树旁,欣赏挂在枝头上的一盏花灯:“你既然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,那是不是就不用我去替你打探消息了?”
阮问颖故作不解:“姐姐有曾替我打探到什么消息吗?”
阮淑晗再度嗔她:“不然你还待如何?上元未过,师学不开,我那位拜托相助的人连宫都进不去,又怎么给你打探消息?”
“那就不用打探了。”阮问颖端详着花灯下方的穗子,伸手轻抚,白皙的手指在烛光下显得分外柔和,“明日我亲自进宫,不劳烦姐姐家的那位小徐公子。”
阮淑晗有些惊讶地看向她:“你不是说在开春前都不可能进宫吗,怎么忽然变了卦?”
她轻快一笑:“事情总是会有变化的嘛,我原本以为我的病会很难好,哪里知道不过几日的工夫,我就好得跟没事人一样了,原先之语自然也不算数。”
“倒也不止几日。”阮淑晗思忖,“你这病断断续续的快有大半个月,按说是该到好的时候了,就不知长公主殿下是否放心你入宫?”
“宫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,哪有什么放心不放心之说?”阮问颖道,“而且在我病势昏沉时,太后和姑母都派人来看过,如今我病好了,自然该进宫谢恩。”
阮淑晗觉得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对,又想不出来是哪里,只能点点头,顺着她的话道:“既如此,那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给徐二郎送个口信,让他不必打探,或者你在宫里遇上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