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想容道:“少思,少虑。”
她回以一个暗澹的苦笑:“这四个字说来轻巧,想要做到……”
她低垂眼眸,无意识地看向腕间的手镯:“……却是千难万难。”
吴想容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:“心病还须心药医。姑娘的心静不下来,又如何能够排解忧思,调理生息呢?”
阮问颖轻应一声:“嗯,我知道。”
吴想容也不多言,又留下几句劝慰叮嘱,就起身告辞,去外头修改药方了。
之后的两日,阮问颖都努力不再去想别的事情,把全副心神放在养病上面。
而不知道是她真的排解了忧思,还是吴想容新写的方子发挥了效用,她的气色好了许多,看起来和常人别无二致,似如痊愈,和一家人在一起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。
然而,在新年刚过的第一天,她就病倒了,并且病势汹涌,额头发起了滚烫的烧,把她烧得都有些迷糊起来。
安平长公主为此大急,迭声命人去把吴想容叫过来,询问这是怎么回事。
小满小心道:“回禀殿下,医馆在正月上旬闭门不开,吴大夫……”
安平长公主横眉竖眼:“那就去吴家找她!”
又使唤公主家令:“你赶紧去宫里一趟,把太医请过来!要快!”